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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大雨，晚上的自习被取消，但即便如此，他们仍然有着繁重的学习任务。一共九张卷子，一张迭起一张，白宙将它们挨个抹平，一一垒在桌面。
小地方的孩子总得比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。
看教室里的学生走得差不多，坐在白宙后排的女生才鼓起勇气喊了他一声。
“白宙。”
她说话声音不大，但顾郢还是烦躁地踢了下桌角，将头埋深。为了不打扰顾郢睡觉，白宙写了张纸条过去。
其实他能猜到她要和他说什么。
递回来的纸上写着皱巴巴的三个字，对不起。
手指无意识抚过臂上那条并不算浅的伤口，那里已经结了疤，留下一条丑陋的痕迹。
为什么他们会觉得道歉就一定能得到别人的原谅？许是看白宙半晌没回复，女生背着书包走到他面前，期期艾艾地道歉。
“上次的事情，是贺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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